當天退去之時,眾人不敢應對,只是直接地出了皇城,往各自的府邸前進。

他們都知道戰爭要開始了,問題是該站在哪一邊,回到府上時,各自修了一封密函,吩咐快馬送回各自的都城。那接信的人都是心理的心腹,這等大事不待雜七雜八的嘴流出去,先是準備好兵馬和糧草。

  苟姓皇親們想著是該是自立為帝的時候到了嗎?不過才半個時辰,延王爺就收到了泰帝的賞賜,一千錠的金錠子還有免去桑南城之令,把守淄當城便可。那苟延是高興地大笑,一旁陳備是拿起地圖仔細地端倪一下,他們的旁邊有著苟霖和文略在是沒有問題,倒是州境之南是商家的錢州…這商策的一舉一動可要好好打聽不可。淄當可是守住開京的南邊門戶,不可不謹慎呀,陳備立即拿了三錠金錠子要陳芳往叫化子的破窩去,有多少情報就收集多少。另外,他修書給淄當的齊康和桑南的孔務,命令他們集合軍隊往揖州和錢州的交接處,南起候著,無論商家的軍隊有何說詞,一律先斬後奏,沒有討價還價的地步。

  苟鑲先是請人到苟霖的府上送上珍寶,然後再往西王府和驛王府送去,為的就是保持回天州的道路暢通,當然如有意外,那苟靜只得自求多福,他可是往豐州的路徑走去,反正死了一個靜兒,還有一個十四歲的享兒可以繼承。先打好關係,之後便是等著費朗的回信。

  霖王爺回到府上之時,恰好碰見鑲王爺的管家,曹照送來珍寶,說是同為太宗一門血脈那可要好好照料。王爺只是笑笑地點頭,請人送上塗火酒和一隻蹄膀給曹照。自個兒便回過頭去,往東房的小佳人睡去。

  皇城內,泰帝先是召了苟慶等軍機大臣來軍議房討論著。

  「那是誰呀,苟慶?」

  「皇上,是微臣所派出的密使,李德。」

  「他來做啥?」

  「向皇上報告東北魏家的處境。」

  「說吧。」

  李德得到皇上的首肯,拿出袖裡所畫出的東北州郡地圖,將它攤在大桌之上。每指著一處便告訴皇上,當地的情況和所派駐的官兵數量。由東北的第一大港,也就是那勃鯨灣的柏里港上去,當地的駐兵是越來越少,由一千多名的士兵逐漸地遞減,九百,七百,五百的數量減少,最後到魏家的中心都城,黑塔堡之時,才又增多,一共有五千士兵守候著。而那民怨可是四處而起,就連那牲畜也都瘦弱的在這嚴冬裡奮力的生存著。

 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,就怕是魏家的以虛代實之計,李德不敢大意。那其他的州郡的中心都城也順著商道走訪一下。錦州的寅城、並州的瀋吉和北州的第一大關,丹心關,也是相同的情況,更讓人訝異的是那第一關上,眾人是衣不蔽身,堆集的柴火也不多,能不能度過這個冬天。而烏克克人會不會趁此時機掠奪東北,好像一點都不關將士的事。

  「真如你所說的,沒有半點虛假。」泰帝問著。

  「小人萬死不敢欺君。」

  「諸位愛卿,有何意見呀?」

  「陛下,我想還是再派幾個人前往較好?」

  「所愛卿,怎麼說?」

  「微臣當然相信大將軍所派出的人,其言必屬實,但魏家已有五年多來未上開京,而我們對東北的訊息是一無所知,再加上,兵馬的變動…搞不好對方早已規畫周詳,所以再派幾隊人馬上東北,較為安全。」

  「我倒不那麼認為,如今冬天來臨,而東北各州也到是窮鄉僻壤的地方,根本沒啥建設,趁此時機,不如聯絡烏克克人攜手合作,誅殺叛賊。」

  「李君所說倒也不錯,但是對方可是東北的猛虎,加上今日之舉,我料對方已有所計畫,再加上其他諸侯的心思,我們還無法掌握住,若不先安撫著諸侯,尤其是我們自個的皇親們,就怕對手是南北夾擊,到時,我們退無可退,吃了大虧的我們可是別想再翻身了。」

  「有啥好怕的,我孟濆在,見那東北人是一個殺一,來一對殺一對,陛下不必擔心。咱認為就聽李副臣之言,先下手為強,滅了魏家,就算有人敢反,也莫可奈何。」

  「等一下,讓寡人想想。」

  「苟慶呀,那長穆家的長子元興為人如何?」

  「聽關州人之說,有義元興、有忠都統、有德文慈、有猛虎肆。這四句言所表達的便是長穆家的四位公子的長處。」

  「是嗎?那龐家如何呀?」

  「據荒州回來的探子是說,龐業怪裡怪氣,是娶了五房,生了幾個兒女,可就是肺癆鬼一個,連連戰事,都是底下的龐文規劃,而其他兒子打先鋒,對羌族人和柯賽巴帝國的戰役是一點忙都幫不上。」

  「喔,那龐全是屬意誰呀?」

  「回皇上,據說是屬意那肺癆鬼。」

  「那龐家其他公子們如何呀?」

  「這…微臣請皇上見諒,這荒州的口風可緊的很。」

  「那算了,商家如何呀?」

  「商家呀,公子們並不和諧,大房的商皤和二房的商壬為了商家的繼承之位,那私底下早已翻到檯面上了,而同為大房一脈的三公子商冑只想勸和不勸分,搞得是他們的父親是一個頭兩個大呀。」

  「那誰占上風呀?」所爾問著。

  「這嗎?是各有千秋,以文來說,商皤為勝,以武來說商壬稱先,不過商氏家族大多站在大兒子那裡,商皤可說是穩操勝劵呀。」慶王爺回著。

  「皇上心裡想著啥?」李副臣問著。

  「沒啥,就想著這冬迎宴明個兒不在東宮辦了,吩咐魏鏞他們到皇林騎場設宴。」

  「這冬天,沒啥獵物呀?」

  「不就那麋鹿可獵嗎?」

  「這太危險了吧,皇上。」

  「沒事,明個兒,你們四個隨我來便是。」

  「但那城防一務該如何呀?」

  「讓那歐陽孜、洪乾和孟祺一同把守著。」

  「尊皇旨。」

 

  回到西王爺府上,龐術是嫌那冬迎宴吃得不過癮,喚來黃單過來,為他和兒子們準備羊奶鍋,備上柯賽巴帝國上呈的葡萄酒。四個人坐在側房的大廳吃著,龐文若有所思地想著,可兩個好武的弟弟們只顧著吃著那羊腿,沒啥理會二哥的心思。

  「文兒,想啥呀?」

  「父親,這今日之舉,魏家是瘋了還是已有十足的把握呀。」

  「哈哈哈,你操這啥心呀,吃吧。」龐全夾了一塊羊肉給了他。

  「這兩家相爭,我們可有利可圖?」

  「無利可圖,你沒看到那苟姓皇親們個個是沒表態,誰也說不準。再加上我們東邊是長穆家這善戰之家,而南邊那鑲老鬼的兵馬,我們也毫無所悉。」

  「不是早已買通林塽和林嘉父子兩人作為內應嗎?」龐恭說著。

  「小子呀…黃單呀,呈上來吧。」

  只見黃管家帶著兩個人,兩個木箱,來到飯廳。龐文心有領會的上前一看,果然那林家父子的頭,就在那兩木箱裡頭。他闔上了木箱,叫人拿下去,一臉憂愁地看著桌上。

  「二哥,不就內奸死了嗎,有啥好煩心的,吃吧。」

  「四弟呀。」

  「那鑲王爺那…」

  「就別動吧,吃飯要緊,要緊,哈哈哈。」

  「父親。」

  「信我已捎出去了,韓褘接到,必有所妙計,文兒,不必擔心。」

  「大哥可安心的了,不用困在這皇城裡,只管做他的肺癆鬼去。」

  「三弟,大哥的病可不是一、兩天的事了,否提了。」

  「肺癆鬼拖著了,去。」

  「你們…哀。」

 

  而一邊驛王府上,是接到皇喻,說是明日卯時,皇林騎場設宴,不可不到。眾人只准各帶精兵十五人,甲冑穿上,武器戴上。其他的,宣旨的太監們就算是塞了銀子也不露半點口風。

  元忠老爺子是讓朱辭和鄧妙先回房休息,長穆父子們是坐在側廂房喝著熱茶,燒著炭火。

  「元興你看如何呀?」

  「有啥好說的,不過就比試比試嗎?」

  「我說,明天誰也不准有任何的表現。」一個人蒙著面,走了進來。

  「虎肆,門給關上。你這話何意呀?」

  蒙面人見門已關上,這才拿下面罩,元興看到自己的兄弟,快樂地抱著他。而文慈是拿著熱茶給兄長,虎肆則在門邊把守著。

  「爹,明日之舉乃是招親之意,我們不能有所表現,不然會陷入兩難的局面。」

  「說清楚點,二弟。」

  「大哥,今日魏家之舉早已表明要與皇上割袍斷義,而那些皇親王爺們等著看好戲,所以…」

  「所以,我們也只管看好戲是吧。」

  「文慈所言正是,若是被皇上招親,一則分兵攻向東北,我們沒有足夠的兵力防禦,二來與皇上為親,勢必成為眾皇親的心腹之患,到時,若有個萬一…吾三州必逢兵禍之亂。」

  「都兒,說的有理,那明天你們都聽著不准有任何表現,知道嗎?」

  「玩那心思做何呀,無聊。」

  「興兒,聽話便是。」

  「是,是,是,小心不蝕本是吧。孩兒遵命。」

  「二哥留下吃飯吧。」

  「不了,那北方情勢有些詭異,我趁夜回去,孫謙他們也好辦事。」

  「那小心點,這狐狸毛披肩披在身上禦寒。」元興將今日皇上所賜之物給都統披上。

  「哥。」

  「別說了,披著它,別著涼了,這的事,有我在。」

  「一路小心點。」

  「告辭了,爹親。」

  都統再度蒙上了臉,步出門外,拿下了狐狸毛披肩是塞進胸口哩,他靜靜地從下人出入的門口出去。挑著那熱豆腐腦的攤子出去,到街上叫賣去了,就這樣消失在人群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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